纽约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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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返程的飞机上尝试写下一段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头。黑暗的机舱里看着白色的手机屏幕其实很快就会想睡觉的。我正飞向温哥华转机,现在是温哥华时间午夜 十二点。纽约时间凌晨三点。香港时间下午三点。

纽约的行程也开始于混乱的时间感之中。16小时的飞机上断断续续睡了不知道有没有六个小时,同时也不知道剩下的十个小时哪里去了。

— 一星期内补完吧 —

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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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穿越文也看的不少。最近一直在想我穿越了能干什么这个问题。结果历史又没有学好,不知道哪个朝代发展了什么科技,只能胡想一通。

活到今年做了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天下是不往前推的,尽管这么多年来天下这范围本身也没什么大变化。

理想主义。

理想主义这东西要不得。不过大家都活了这么多年了,昏昏沉沉过日子也过不到现在,一定要理想主义那就去吧。到某天,猛抬头,故人西辞黄鹤楼。

其实也无所谓,扳扳手指,也就24岁,离立还有这么一阵。所谓青春的尾巴就是现在。有钱,有闲,想怎样都行。付出点代价也不错,谁说青春期结束了。

庞氏骗局。

强制存的退休金亏了一千多块,到现在总投入才一万。别说跑赢通胀,先赶上储蓄再说。保险是赤裸裸的庞氏骗局。香港的退休金连保险都不如。不缴就是犯法,不如直接扣在税里。

宅。

大陆和台湾对于宅的定义都是扯淡。看动画其实也不算。

前两天画 draw something ,看到 saturn 直接反射了土星五号。我认命了。

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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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篇文又已经半年了。

受了毕业设计的强烈虐待,不好玩。

到现在为止搞了很多 Openwrt 的东西,加上研究学校网络的情况,尽管到最后还是不明白。不过不要紧,就像几年前研究 MTU 分组的大小一样,说不定其实我是对的,只是学校的某个服务器出了问题而已。
贴一个阶段性成果。

Speed

其他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混混日子,等着上班。

试图写一篇稍长一点的东西。

九把刀的搏击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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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写东西了,因为没有什么时间。读到这最后一年,反而发现要做的作业比之前选过的课都要多,令我深深的伤悲。

今天跟 Edose 一起去看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的电影。一直很喜欢九把刀写的书,其中又颇为喜欢这一本。现在它终于拍成了电影,我就赶紧叫 Edose 一起去看。

电影刚开始就已经跟书中成为了两个平行世界。书中的柯景腾并不至于成为上课打飞机这样的无敌猛男,而只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学生。然后他就被调到了沈佳宜的前面。我没有想过圆珠笔戳人是这么大力捅下去的,因为自己平时只会套着笔套轻轻敲别人的背脊。

我希望相信电影里真的是一个平行世界。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柯景腾不需要为了自己的身高而自卑,成为了不去表白的理由。很遗憾,似乎九把刀认为不够自信才是柯景腾的命门。我是毫不怀疑沈佳宜是真是存在着的,所以,九把刀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电影的节奏太快,导演不得不在两个多小时里讲完十多年的故事,于是看不到他们每天晚上一起吃点心的快乐,也看不到沈佳宜的姐姐谆谆教导柯景腾如何放开前去表白。

他们的开始还是一样。他们的结末也是一样。平行世界其实也没有差很远。台湾还是有那场大地震。不过始终要说一句,就我看来没有减肥的阿和真是一个悲剧。而沈佳宜最后还是和一个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男人结婚了。跟那个男人收敛而温和比起来,柯景腾眼神里多了很多不屑和不羁。所以,沈佳宜一直都没有说错,她一直就不喜欢幼稚的男人。阿和也许是一个成熟稳重进退得当的男孩子,每天低声下气地卖保险,可惜,这一切跟穿着礼服站在沈佳宜手边的男人比起来,灰飞烟灭。电影里提到,跟同年龄的男孩子比起来,女孩子要相对成熟一点。其实这成熟也只不过是用成人社会的标准冷冷旁观的结果。而这样看来,阿和的身上也只不过是另一种方面的幼稚。

其实不得不说到搏击俱乐部吧。看书的时候,明显地能够发现,那段自由搏击大赛很明显便是对搏击俱乐部的致敬。直到我看了电影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致敬,而是一种贴切的表达。当柯景腾把英语书流畅地放到沈佳宜的桌上的时候,随着他在走廊里的跳动,教室里响起的读书声是“……I still have a dream. It is a dream deeply rooted in the American dream. I have a dream……”。American dream,美国梦。美国有蝙蝠侠蜘蛛侠超人和变形金刚,这是普通人拯救了地球。其实这也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黄继光,邱少云,赖宁,这是普通人拯救一场战役,拯救另外的普通人。我被教育要出类拔萃,普通人经过努力一定会不普通。看,这也是美国梦。然后就有了搏击俱乐部。

当我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个万能的英雄,当我终于发现自己百般努力仍然有人比我做得更好,我会怀念吧。柯景腾应该是在怀念过去的日子。那时候,只要认真做沈佳宜给的题目,就能得到她的笑脸;只要努力复习考试拿到好分数,就能看到她的马尾;只要像个笨蛋一样去努力,就能得到追她的暧昧。多么简单的人生。其实我猜不到大学里是什么压抑了柯景腾,压抑了他激烈的青春。所以一开始我觉得那几句课文只是九把刀随手的摘录,做不得数。但是我去搜了一下,其实这几句话在那篇讲稿的中间。所以这就是所谓的首尾呼应么。柯景腾因为自己的幼稚得到沈佳宜最初的友好;而最后又因着自己的幼稚失去了最后的暧昧。

记得看到过一篇评论说搏击俱乐部体现了男人最深的愤怒。这个世界上,这个残酷的成人社会里有着太多无面目的男人,他们也曾梦想自己掏出一个小玩意朝天一指就能变身奥特曼,他们也曾梦想自己具有特殊的能力不为人知却等着2012能够大显神通,他们也成梦想冬眠药物就是等着自己来发现从而能够跨越时间。这是幼稚,而这种由我们受到的教育获得的幼稚最终会转化成深深的无力和愤怒。

曾经听说过,男人最美好的岁月也就是16到18岁。那时候,他们只要可以打篮球打得好、读书读得好、或者魔术玩得好就会有女孩子喜欢。而这才是柯景腾。简单努力一下就能拿到年纪第二的成绩,篮球打得好,人长的帅还会小幽默和吓唬女孩子。16到18岁是柯景腾的时代。但是,成千上万的柯景腾被扔进了大学之后,他们能怎么办呢。

大地震那晚的通话里,沈佳宜说,如果有平行世界的话,他们一定能够在一起。现在九把刀给了一个平行世界,而他们仍然不能在一起。

而这,是多么得无力和多么得令人愤怒。

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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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梦很神奇,梦见我手机的输入法横屏的时候从难以辨认的蓝黑配色变成了正常的黑白配色。
醒来时,我在想,究竟自己是有多在意这些细节。
这个月手机流量竟然已经用去了差不多一半,想着明年应该自己还是在学校里,咬牙没有去换一个套餐。白天有时候手机会自己把应用升级一下,昨天睡前才发现自己设置了允许自动升级。

现在在去往屯门的路上,为了办签注的延期我需要拿到大陆的身份证。让家里人寄过来他们不愿意,现在我也不争辩什么了,两个小时跑一趟,省得自己至少要花半个小时长途电话吵一趟。吵完还要换 msn 继续吵。这么多年了已经不用了。离开了家所以现在也就只有有限的限制和联系了。他们自己应该也知道。

新的公司已经上班两个礼拜了。投行是很多人的梦想,但不是我的。我只是为了搞点钱去的。其实我严肃怀疑有些人在去搞钱的过程中把它搞成自己的梦想了。
其实曾经我也是有梦想的。刚刚学电脑的时候一直觉得要把它学好,然后创造个类似当年的 WPS 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梦想:小时候站在交大的那个领奖台上我就是这么想的。逐渐逐渐,自己似乎也只能学电脑了。直到现在。
在投行里做程序就很有意思么,看看文档其实什么都学不到,只是去重复劳动。
进大学的时候其实默默地觉得自己已经22岁,然后深感时间不足,企图学很多东西;去年工作的时候觉得自己转眼就要27岁,深深为了觉得自己一无所长而悲哀。其实现在的自己才只有22岁。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想法哪里来的。

之前的科学园的时候觉得工作极为养老,心有不甘,却依然能学到新的东西。现在在所谓快节奏的投行里,其实什么都学不到,变成了螺丝钉。

便是这样了吧。看着极为无语、自己都努力抨击过的为了敏捷而敏捷,以及严格流程的开发模式填空。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能做又如何,我能做得好又如何。再过几年要是敏捷和快速迭代不再流行了,我拿什么去吃饭。

尽管其实随着时间的过去,之前的梦想早就消失了。不过,我仍然是不应该在这种地方消磨自己的岁月。